一
春节的票房热门,是电影《唐人街探案2》。周围很多人都看了。
电影破案时用的各种特效,让观众觉得有模有样。
同时,恶趣味得也很彻底。
王宝强的造型,不是皮草、金链子,就是颜色夸张的t恤;大爷拉着刘昊然的手说,“真是清秀的小姑娘”;一会儿让肌肉壮汉大喊“爸爸,打我”,一会儿又让他们嘴叼玫瑰。
观众会喜欢,大概因为他们一边恶趣味,一边一脸真诚。
回来问了问,周围不少人都表示挺喜欢。当然,人们讨论最多的还是刘昊然。
《唐探2》以后,我能明显从朋友圈里感受到他有多红。
很多人都有这种疑惑:为什么是刘昊然?我问了一些人,然后意识到,刘昊然提供的人设,的确是观众很久没见过的一款。
和“小鲜肉”相比,刘昊然身上有一种“茁壮成长感”。
二
我同事形容,刘昊然给人感觉“很健康”。
外表是一方面。他是英气的长相。不妖娆,也不媚。浓眉大眼,看起来一身正气。个性当然是更突出的一点。网络上有很多关于他“耿直”的段子。
他说话嘴不甜。比如,对于引导意味明显的主持人提问,他常给出很任性的回答。
“壁咚女生吗?”
“不会。没有那么高的女生,我壁咚完都看不到头了。”
“现在比较流行小奶狗和小狼狗两种男友类型,你觉得你是哪一个?”
“我就不能是个人吗?”
习惯性“把天聊死”。
迎合粉丝、讨人喜欢,是偶像生产体系中很基础的一点。虽然很多艺人不是从这个系统中产生的,但这种特点已经被借鉴到整个年轻明星群体。
慢慢地,观众也习惯了。一个人,一旦被冠上“小鲜肉”的称号,人们会自然地认为他会对用户期待百依百顺。而且“讨女孩喜欢的男友人设”,大有市场。
所以,当刘昊然表现出不太迎合,不太谄媚,不屑一顾的时候,反而显得特别。
三
在另外一些場合,刘昊然能让你感受到,这小孩胆子挺大。一个广为流传的例子:在一次节目上,刘昊然被要求表演“不屑”,和冯小刚同台对视。虽然是表演,但还是有很强的“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受。前段时间我和《唐探》导演、刘昊然的贵人陈思诚聊了聊。我问他如何评价刘昊然。
陈思诚反复提到的一个词是:少年老成。并不是说他已经参透了人间世故,而是说他不打怯,让人感觉镇得住场。年纪小,但不软绵绵,让人明确感受到他想破土而出的欲望。
年轻人最大的资本,其实就是顾忌少,所以能天不怕地不怕。
四
我从他身上想到,如何在“被喜欢”和“做自己”中找到平衡,是很多人在年轻时会面对的问题。我并不鼓励别人做自己到底,那会让你错过很多可能性。
但你同样可以是结实的、健壮的。每一个妥协和改变,是经过考虑后做出的。而不是为了一时被喜爱而不断去迎合。别在有资本肆无忌惮的年纪谈利弊。
所谓的“少年心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