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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佳:学渣与学霸交替出现的青春

意林 日期:2020-12-12

初中换了3个学校,好几门功课的成绩是个位数,应该算是个典型“学渣”;复读一年,高考能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之一,被封为学校“第一才子”把这种人称为“学霸”,也名副其实。

这是张嘉佳,学渣与学霸,两种状态螺旋式交替出现的人生。换个角度看,他是微博上“最会讲故事的人”。2013年,张嘉佳开始在微博上发“睡前故事”,读量超过4亿次。最近,他出版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广受追捧,销量突破200万册。这个“会讲故事的人”笔下流淌的,大多是青春里那些最灿烂的记忆。

1980年,张嘉佳出生在江苏省南通市的姜灶乡。整个少年时代,张嘉佳最爱做的事就是看武侠书。除此,就是打游戏,踢球。“初一我把时间都荒废在玩球上了。小山家开饭馆,他没有读下去,彻底当了社会混混儿。他约我打台球。镇里仅仅一家台球室,台球室仅一张球台。我穿着球衣,他穿着人造革皮衣,跑到台球室……”张嘉佳说,他小说里的这些场景,就是当时真实的自己。

张嘉佳的初一、初二等于没怎么上学。妈妈把他从姜灶中学转到金乐初中,他还是不好好学,于是又转回到姜灶中学。妈妈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她把张嘉佳安排在直对着窗户的位置,严加看守。正如张嘉佳总结的那样,从应试教育的维度看,自己是学渣,也是学霸。初中的最后半个学期,张嘉佳迎头赶上,考取了当地最好的高中。到了高中,他又成了“学渣”:高一地理只考了6分,政治和历史对他来说是“巨大的困难”,只能改上理科班。1998年第一次高考,张嘉佳化学考试的答题卡没填涂准考证号,这一科没成绩,总分只能上二本。次年他复读,啃完厚厚几大本“题典”,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之一南京大学。

在南大,他被称为“第一才子”,自创社团,排演话剧,是不折不扣的“风云人物”;而毕业时,英语四级、计算机二级都没过,连学士学位也没拿到……以前他觉得高考是“一群傻子折磨另外一群傻子”。回过头看,他觉得人生经历的这一切都可以看作一种磨练,“回忆起来,你只觉得苦,可一点苦都吃不了,那还混什么?”

张嘉佳复读那一年,是寂寞的一年,也是成为“文艺青年”的开端。复读的环境中没有相熟的朋友,每天靠很多信件往来。但复读时,他常常考得蛮好。每每提及,张嘉佳自豪地说:“我考第二,校花考第一”。和校花之间,有种朦朦胧胧的美好情感。这些又被他写进《初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里。青春和爱,是这个80后作家笔下最常见的主题。去年7月,他开始在微博上发“睡前故事”,许多80后、90后不读他的“睡前故事”就睡不着觉。这些故事结集成书《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书中收录了33个故事,而今,书中的五篇故事已成功售出影视改编权。

人们觉得他是“才子”,而在他看来,自己只是一个恰好具备写作才能的普通人。“可能学习成绩一般,还被留堂过。可能身材长相一般,还被忽略过。就因为还按自己方式活着,能哭能笑能吃能睡能玩命,所以,我们不是末等生,我们是一等兵。”他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