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大孩子4岁时,我会因为她做的一些事而申诉她,这时候,她就会沉下脸来,愁眉不展。然而,她又会忽然地开朗起来:“哈博特做的。”她会说。似乎这个说法可以分担她犯的错。当这事第一次发生时,我对如此令人不可容忍的借口十分气恼。于是,我就大笑,她是试图将责备转嫁给想象中的朋友来逃避责骂。
实际上我从父母那里也听到过这些“朋友”,而且会对孩子们创造出这样一个能带给他们热情的人物的机灵劲而惊异。无论孩子的计谋是多么机智和迷人,可是,你总能识破。就像你说的“当然他没做,你和我都知道是谁做的。”你很可能微笑着,而笑容也始终留在再三解释的孩子的脸上。你在经过不多的几次相同的事情后,可能会变得不耐烦;“你别想将你干的事情推给一个实际并不存在的人。”既然想象中的朋友对4-5岁的孩子发挥着巨大的能量。那么你的激烈的反应也不可能使“他”消失。
这和说谎一样吗?
如今由于这样的结果我们都开始担心面对我们的孩子。无论如何,我认为,孩子们必须有准备地安排他们的世界,学会独立是他们准备阶段的一个重要部分。我明白你的担心,但小姑娘是对的。别的孩子们会意识到打破不用父母陪同上学和放学过渡的惯例,将会使她觉得她和她的朋友们是不一样。
很多就这些“朋友”找我来商议的父母,谈及的是他们的孩子开始变成一个说谎的孩子。
的确,对孩子来说,在想象和说谎之间没有一个界限。两者都服务于一个目的,作为一个小孩试图按他们的方式来呈现这个世界。你最好的回应是试着去理解这些行为的意思。起码一点,为他提供一个有力的感觉。用力量来抵消罪恶感。去梦想,去创造他自己的世界。
我记得曾经有一次为偷拿和藏起来我弟弟的“象牙色”毯子,我受到十分严厉的批评,我只好快快地逃入到一个没有弟弟的梦幻中。在那儿,我想象中的朋友可以为我做饭,为我铺床,我不必去和别人分享拥抱和故事。这个梦想使我觉得与其渺小和软弱不如高大和有力量。
如果你明白了这事,你就会觉得很轻松,这事既不会持久的也不会有先兆。恰当的讲,它是大多数4岁多的孩子用来试探他们极限能力的发展阶段。
当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有想象中的朋友,那也不错。事实上,小一点的孩子常常没有他们,也许因为他们要忙于应付他现实中的兄妹,即使他们没有“朋友”他们未必暴露这一点,他们不愿表示出由于害怕而不去尝试,或被大一点的兄弟,姐姐笑话。那些长大了明白事理的“兄弟,姐姐”倾向于在弟妹的虚幻中找乐趣。
大部分的孩子用一种或多种方式体验着想象,在想象的脚步中,他们向独立迈进。
想象的朋友对孩子们意味着什么?
曾经我女儿看到我接受了她的“坏”朋友,哈博特,她就允许我进入到她自己世界的另一面。古丝萨丝,一个分享她生活乐趣的“好”朋友,当她娱乐时,古丝萨丝和她在一起,当她梦想着一些美好事物时,古丝萨丝和她一起分享。如果我给她读公主故事,她会点着头说“你知道的,古丝萨丝是一个公主”。
开始我想与我的女儿一起生活在她美好的想象世界里,可是她很快让我回到我的世界:“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不想要你。”自从我闯入,她更少地提及。但对我来说她改变的很明显,这个想象的世界属于她,我的问题打扰了她,使她不能享受她的想象。想象中的朋友扮演着和苦恼一样的积极的角色,他们对孩子来讲是一种检测现实和她梦想的预演,“我真的能成为一个公主吗?我能想象一下吗?”从这起,她更多的准备接受这个世界了,因为不论是多么的不愉快,她知道她仍可以用她自己的方式去想象。
孩子的“朋友”也能帮助他解除他的焦虑。在4岁的年龄,总是会有对那些在壁橱里发出的巨大的声响或鬼魂害怕。他想象中的朋友可以陪着他一起害怕。或许他们可以强而有力帮他,使他变得勇敢。
尤其是害羞,敏感的孩子常常用想象的朋友作为自我保护的方式。举个例子,当焦尼5岁时,他在托儿所里参加任何活动前总是要花几分钟。当老师问为什么时,他说:“我需要问一下比特斯,他是不是认为我应该参加。”当他觉得老师很认真时,他会补充:“比特斯总知道什么对我好。”
想象的朋友在孩子的成长中扮演的是好的角色吗?
我相信对孩童时期这是个积极的补充,并且我相信成年人也需要不带任何偏见的评价它。事实上,我建议,通过一起读书或是编故事,还有通过谈论他的梦想来培养孩子的想象力。
一个和媒体影像有关的问题,虽然这些影像出现在孩子们的节目里,它是剥夺了孩子们创造他们自己影像的能力。还有什么能使一个4岁的孩子虚构出一个能像电影和电视屏幕上的灰姑娘那样的公主而激动的事?读这些虚幻人物远不如自我创造的魅力。
这种状态将持续多久?
虽然4-5岁阶段是有共性的,我们可绝不会失去我们的想像。我看到很多适龄学童和青少年仍有想象的朋友。通常是假装一个希望得到一个年龄相同的人。当孩子孤独的时候,那尤其的真实。
前不久,我坐在操场的长椅上,旁边有一位8岁的孩子,我已从他的老师那儿知道了他孤独,不和群。他看起来在想象,过了一会,我说:“我无意打扰,可我见你独自一个人,希望你不介意我坐你旁边。”他的脸变得有生气起来,他强调说“可我不孤独,我只是坐在这儿。”我告诉他我也习惯于观察其他的孩子。“我不是运动员,他们常常留下我一个,”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不需要他们,我有我的朋友,我们很相像。”一开始我以为他的意思是别外还有一个孩子,但随后我意识到他是一个安慰他,时时和他在一起的想象的朋友。对他来讲,这是一个很好的处理孤独的方法。
确实,青少年时常用想象来帮助他们摆脱困难的情况。是否我们在那个时期都有想象的朋友?当我们正设法入睡或做一个困难的决定时,一个我们自己创造的朋友会陪伴我们起起浮浮的人生。当这个世界对我们不好,在我们自己的世界里有一个从不会评价和在意我们的角落,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