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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不是唯一的水果

青年文摘 日期:2021-4-14

去年有个朋友说:“应该让每个小孩子都来热爱体育,热爱篮球,因为这样,从小的时候就可以开始学习接受人生的失败。”

这句话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少时的很多事情,其中一个场景是,年仅13岁的我,因为一次作文没拿到一等奖,趴在桌子上痛哭了整整一下午。那是少年人的痛苦和耻辱,那个时候的我当然不会知道,生活就像一列奔跑的列车,一生当中会有很多次机会钻进长长的隧道,常常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那种突如其来的漫长黑暗。

从2000年起这十年中,我已经送走了一位高中同学,两位以前的同事,年纪尚轻的他们都选择了自杀,或者因为爱情的失败,或者因为事业的失败。从小到大我们读过太多的“成功学”,但到最后发现,那些励志的故事其实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们,失败、再失败之后未必是成功在前方等待。

生,我们无法选择,自然死亡,我们无法选择,成功与失败,其实大多数也由不得我们选择。

我印象当中最深刻的,是看到有个球迷曾经这样写过:当面对一个看似无望的现实的时候,有多少人会坚持,而多少人会放弃呢?生活总是在不断地修正……无论是乔丹还是科比,只要站在这个赛场上,他们或许每天都得正视有可能失败的现实,随时都在修正自己。

还有姚明,这个已经被球迷传说“被退役”的中国大个头,在中国球迷都恨不得为他的第六次受伤而降下半旗的时候,他最近一次采访中调侃自己“喝着啤酒啃着鸡腿”。而在最近一封给我的邮件里面如是说:“今年去四川的经历,那里还算不上太穷山恶水,但是想想自己的生活,一点抱怨的资格都没有了,唯有努力工作。最给我触动的是早上还在四川的山沟沟里面,周围的人们穿着姑且算整洁吧,半夜回到上海,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星光灿烂。我用了14个小时。”

我们曾在一生中无数次地失败过,我们的良知,我们的爱,我们最初的梦想。

苹果不是唯一的水果,有时候人们也会尝试更多新鲜和奇异的口味。我其实明白,自己大抵选择的并不仅仅是体育,而是一种人生。“生存下去,才能体现自己的力量,”这恐怕才是那些肌肉男、弹簧人在每天的跌倒和爬起之中告诉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