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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少年

青年文摘 日期:2021-4-8

许多年前,我们都曾是朴素的少年,相信爱会永恒,相信每个陌生人,相信自己会成为最想成为的人。

姑娘对我说:“你看人的眼神很真,藏不住半点欺骗。回忆里的少年,现在的你,生活有太多惊喜,你笑起来依旧很好看。”

少年时代的日记里,我写过对外面世界的向往,而现在上锁的空间相册的几万张照片,都是从未想过能到达的地方。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费尽心思,依旧是碌碌无为,湮没在茫茫人海之中。大部分人的人生都只是平淡地过着,有时候到达了人生的巅峰,比如:考取理想的大学,得到自己心爱的人,在别人看来,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幻想可以冲破这个平淡的日子,获得和别人不一样的人生,但事实是,平日里,我们平淡地生活着,吃饭,睡觉,一边抱怨工作,一边熬夜加班,和别人没什么两样。

宋冬野说:“那些夏天,就像青春一样回不来。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五月天唱:“我坐在床前望着窗外回忆满天,生命是华丽错觉,时间是贼,偷走一切。”

从来不偷东西的你,却爱偷笑,于是从来不偷东西的我,便学会了偷看。一段故事就这样被信手拈来。

她长相清秀,有一双会笑的眼睛,用三种颜色的线编织的头绳扎马尾,是很多男生暗送秋波的对象。只有我故作姿态地从她面前走过,不看一眼,实际上心跳得快冲出了喉咙,只能在相遇过后偷偷地回过头,悄悄地望一眼,幻想着她是不是也在看自己。

也曾写过酸文假醋的情书,充满了孩子的满足和奶糖的味道;也曾在回家的路上尾随过她,绕了一个大圈子然后回家;也曾在不经意间和朋友聊起这个人,一边说“哎呀,我觉得她一般啦”,然后心里渴望到跳脚。

我把青春献给书本,却自学参透爱情。

后来,读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时候,瞬间哭得稀里哗啦。不是没有遇到更好的女生,也不是心如止水完全没有动心过。可就是再难找到那种感觉,以为自己能够和她共同照亮一个世界,却最终成为她身边的路人甲。

“遗憾我们从未成熟,还没能晓得,就已经老了。”这一切的涓滴意念,最终汇成了河,流淌成歌,从年少轻狂的时光河流中,缓缓经过。这条河流打磨了我们的面色发肤,最终我们会胸怀丘壑,沉静包容,一言不发。

我和你,还有他,都抓不住时间,总是被时间裹挟,赶着人生路,带着对过去的回忆,与对未来的畅想与怀疑,觉得满心充盈。从时间的角度来看,我们能拥有的,“一直是现在”。故事难有结局,成长也不会有答案。不是我们活在当下,而是当下把握了我们。

时光如水,中间有河。你过不去,车流穿梭。相爱的人,转瞬湮没在人潮中,就算拥有,也只是打马走过你的窗前。

编辑手记

那一年,青春如风,多少蔷薇花下的心事,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少年的感情,是抬头便可仰望的蔚蓝,清澈得没有丝毫杂质。时光如水,那些往事迎着风雨,斑驳于岁月的桥头。即便不能再拥有,至少能让自己不要忘记,那些温暖的印迹,都深埋心底。